佛教法师讲经 正果法师:简介(生平)

www.guiyifo.com皈依佛网;正果法师(1913~1987年)四川省自贡市人。俗姓张。一九一三年出生。自幼体弱多病,经常缠绵病榻,以致不能正常读书,断断续续读了几年私塾。年龄渐长,深感人世多苦,生起出家的念头。十九岁,从中江县寿宁寺广渠和尚剃度。在寺中随著师父礼佛诵经,学习佛门仪轨。二十一岁,受戒于成都文殊院。先后就学于重庆华岩寺天台教理院和重庆北碚汉藏教理院。在汉藏教理院曾从太虚习佛六年。毕业后,留校任教。1954年,任三时学会研究室主任。又应中国佛学院之聘,主讲佛学。后任教务主任。历任中共佛教协会理事、副秘书长、副会长,中国佛学院副院长,北京广济寺住持,北京市佛教协会首任会长等职。著有《辨了不了义论讲义》、《佛教基本知识》、《禅宗大意》、《止观述要》等书。

正果法师是太虚大师的弟子,他是一位“学问僧”,一生从事培育僧材的教育工作,晚年才担任北京广济寺住持。

一九三四年,正果二十二岁,于成都文殊院受具足戒,之后到重庆华严寺,进入该寺所设的“天台教理院”受学,学习《天台教观》。一九三六年,考入重庆北碚的“汉藏教理院”。初入本科,一九四〇年毕业,继而升入研究班受学两年,一九四二年毕业。在校六年,正果法师先后受学于法尊、法舫、印顺、雪松等名师。他曾依法尊法师学《菩提道次第广论》、听法舫法师讲《俱舍论》,以及听雪松法师讲《阿含经》,于佛学扎下坚实的根基。他以在院时成绩优良,戒行端正,毕业后为院长法尊法师所留,聘他在学院任教。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外省籍教师都复员还乡,汉藏教理院的重担,就落在法尊与正果两个人身上。法尊对正果十分倚重,请他担任教务主任,主持教务工作。

一九四六年,太虚大师离开重庆复员返都,在南京负起整理中国佛教的责任。一九四七年三月,在上海玉佛寺以脑溢血逝世,使重庆的汉藏教理院受到极大的震撼。因为太虚大师的示寂,教理院失去了支持,全院责任落在法尊法师和正果身上。他二人除了维持教学外,以内战期间,局势混乱,物价飞涨,维持一个上百人的僧侣学院,真是艰难万分。一九四九年,国共内战蔓延到西南,院内有些人主张把学院迁到海外,正果与法尊法师力排众议,把学院留下来。

正果法师 - 弘法育才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翌年法尊法师应邀到北京,主持设在北海公园内的“菩提学会”。年余后正果也应邀到京,与法尊法师同在菩提学会,主持藏文经典的翻译工作。而重庆的汉藏教理院,则交给西南军政委员会管理。一九五四年,中国佛教协会秘书长赵朴初居士,推荐正果法师到北京“三时学会”,担任研究室主任。北京的三时学会,成立于一九二七年,他的前身是“法相研究会”,创立人是韩清净、朱芾煌、陈善胜(后来出家法名净严)、徐森玉、饶风璜、韩哲武等居士。一九二七年,在法相研究会的基础上,改组为“三时学会”。成立之初,有会员百余人,由韩清净当选为会长,朱芾煌当选为副会长。三时学会的内部组织,分为总务、研讲、修持、刻印四部。分工合作,推动会务。特别是在刻印经典这一方面,以在《金藏》中影印出的《宋藏遗珍》,线装本一百二十册,最为珍贵。

正果法师到三时学会的时候,学会的全盛时代已经过去,但仍不失为一个颇具规模的学术研究机构。正果在会中的工作,是指导僧侣和居士研究法相唯识学,对此工作,他作的胜任愉快。一九五六年,中国佛教协会成立“中国佛学院”,院址设在北京的法源源寺内。由法尊法师出任兼任副院长,正果也受聘为学院教授。中国佛学院,是隶属于中国佛教协会的一所全国性的佛教学院,设有本科及专修科二班,正果法师后来并担任学院教务主任。

正果法师在中国佛学院任教期间,编写了一本《佛教基本知识》的讲义,全书三十余万言,做为学院教材。继之又穷数年之力,撰写了《辨了不了义论讲义》,亦达三十多万言。《辨了不了义论》一书,是西藏宗教改革家宗喀巴大师的著述,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重要论典,后来由法尊法师译为汉文。正果在这本论典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把它诠释出来,为佛学研究者指出了方向,可惜这本书尚未出版,即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散佚了。

正果法师 - 十年苦难
一九五七年,中国佛教协会举行第二届全国代表大会,正果以代表身份参加,并当选为理事。一九六二年,当选中国佛教协会副秘书长,但主要工作仍在佛学院任教。一九六六年,“十年浩劫”开始,佛教首当其冲,各级佛教协会被迫停止活动,寺院被封闭,经像法器遭到破坏,僧侣全是“牛鬼蛇神”,是红卫兵斗争的对象。佛教僧俗人物中,愈是名气大、地位高,所受的冲击也愈大。像中国佛协副会长巨赞法师,曾经系狱多年;另一位副会长能海大师,被批斗致死。与正果法师同由四川到北京的法尊法师,他也在佛学院任教,他在晚年所写的《法尊法师自述》一文中,说到他在文化大革命时的遭遇:“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中,佛学院解散后,我被打成黑帮,参加体力劳动。一九七二年,解除黑帮名义,恢复自由。一九七三年后,患心脏病。”

事实上,法尊法师写的很含蓄,把文革期间的遭遇一笔带过。在文革期间,他下放农村劳动改造,受了不少折磨,两脚被砸伤致残,以后一直不良于行,他都没有写出来。就在这篇《自述》完成之后的一年有余,于一九八〇年十二月十四日,就在北京广济寺示寂了。

至于正果法师的遭遇,也是非常悲惨,他曾被残酷的批斗,多次被打的头破血流。有人劝他舍戒还俗,他不为所动,他说:“佛弟子所学的,就是戒、定、慧三学,戒学是定、慧二学之所依,戒是根本,我不能舍戒。”他以无比的忍辱精神,终于熬过了十年苦难的岁月。

一九七二年约为春夏之季,中国在国际上加强了对外交往,正果法师从“五七干校”调回北京接待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访问广济寺,及做佛教对外友好工作。於湖北“五七干校”期间,正果法师虽身处逆境仍不忘报师恩和帮助他人。正果法师干校工作,一有机会就到武汉莲溪寺拜望和供养道悟老和尚。一九七三年六月日本京都市市长船桥求已先生来访,赠中日友好协会一百公斤重的“长久友爱”铜钟,被安置在北京广济寺。中日友协廖承志会长、中国佛协赵朴初副会长、正果法师及中日各界朋友参加赠送仪式。赵朴初副会长与正果法师共同启鸣大钟。

正果法师 - 安然示寂
一九七八年底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恢复了宗教活动。此后,正果法师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同时中国佛学院恢复上课,正果法师出任副院长。一九八〇年,正果法师出任了北京名刹“弘慈广济寺”住持,他已六十八岁。一九八一年,正果老法师又当选北京佛教协会会长。此后还担任著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第五届委员,及第六届常务委员。一九八〇年以后,他长期从事于对海外佛教联络的工作。早在一九六一年,斯里兰卡的佛教徒,奉迎中国珍藏的佛牙到该国展出,正果就是“佛牙护侍团”的团员之一,到斯里兰卡访问。此外,一九六三年访问日本,以后在六四年又去访问过一次。文化大革命以后,一九七八年又去访问日本,一九八二年,他率领中国佛教协会的“迎奉佛像代表”,去访问泰国,迎奉玉佛。

正果老法师一生大半从事僧侣教育工作,他佛学基础深厚,精于法相唯识之学,诲人不倦,造就人才。他戒行精严,一生修持不懈。待人接物,谦虚谨慎,平易近人。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二十日,在北京广济寺示寂。世寿七十五岁,僧腊五十六年。遗留著作有《佛学基本知识》、《禅宗大意》等书行世。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日上午十时在广济寺大雄宝殿举行了正果法师示寂回向法会,在圆通殿举行了正果法师追悼会,追悼会由周绍良副会长主持,赵朴初会长致悼词,对正果法师的一生作出了高度的评价,其中说:“正果法师一生矢志寻求佛法真理,献身佛教事业,终身以戒为师,以法为依,孜孜不倦地从事弘法利生、佛学研究和佛教教育事业,在佛教界造就了大批弘法人才,为中国佛教的振衰起敝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正果法师是一位道高德重、戒行精严、学识渊博、诲人不倦、爱国爱教的高僧。他对工作认真负责、善始善终,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他待人接物谦虚谨慎,平易近人,关怀後进,爱护人才。他处世为人不谋私利,身无长物,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他的高尚精神与崇高品德,是我们佛教界的精神财富,我们要好好继承并使之发扬光大。”

一九九零年正果法师圆寂三周年,於北京广济寺举行了纪念法会。十一月廿一日,正果法师之灵塔落成,弟子圆持等前往重庆举行了落成典礼活动。重庆市佛教协会在缙云寺修建了正果法师灵骨塔、惟贤法师亲手将骨灰盒送入塔。